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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雨坐在影月谷这家名为“蛮锤”的矮人旅店里,眉头几乎拧成了麻花。
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跳跃,映衬着他略显焦虑的神色。
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麦酒和烤肉的混合气味,嘈杂的喧嚣声如同无数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乱叫。
几个喝得醉醺醺的矮人划着拳,震天响的叫嚷声几乎要把旅店的木头屋顶掀翻。
夜雨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从这嘈杂的环境中抽离出来,集中精力思考眼前的难题。
送信。
说起来简单,但送到谁手里?
伊利丹·怒风。
黑暗神殿的主人,外域的统治者,一个疯子,一个暴君,一个……前暗夜精灵。
想到这个名字,夜雨就感觉一阵牙疼。
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。
直接冲进黑暗神殿?
别闹了,他还没活够。
先不说黑暗神殿里有多少恶魔和守卫,光是伊利丹本人,就能把他切成臊子。
伪装成恶魔猎手混进去?
这个主意听起来似乎不错,但他对恶魔猎手的生活方式一窍不通,恐怕还没走到黑暗神殿门口就被识破了。
交给破碎者?
风险太大,万一被转手卖给了伊利丹,那乐子可就大了。
夜雨揉了揉太阳穴,感觉脑仁都开始疼了。
“要不……雇个地精快递?”
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,就被他自己否决了。
地精的节操?
那玩意儿能吃吗?
估计信还没送到,就被地精卖给黑市换金币了。
“看来,真的只能智取了。”
夜雨叹了口气,目光在旅店里随意扫视着。
突然,他的眼神停留在旅店墙角,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矮人身上。
那矮人抱着一把破旧的鲁特琴,嘴里含糊不清地哼着跑调的歌,酒气熏天,周围的客人都纷纷避让,仿佛他是瘟疫源头。
夜雨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,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。
“唱歌?”
他摸了摸下巴,嘴角微微翘起,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。
“或许,这倒是个不错的切入点。”
就在这时,那个醉酒的矮人突然提高了嗓门,开始放声高歌。
“哦~我的老伙计~”
“今天是个好日子~”
“让我们喝个痛快~”
他的嗓音简直如同生锈的铁片互相摩擦,刺耳难听,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挑战人类听觉的极限。
周围的客人纷纷捂住了耳朵,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。
旅店老板娘,一个身材壮硕、脾气火爆的女矮人,再也忍受不了了。
她拎起自己正在用抹布擦拭的酒杯,狠狠地朝着醉酒矮人的脑袋砸了过去。
“砰!”
酒杯精准地命中目标,醉酒矮人的歌声戛然而止,脑袋一歪,直接趴在了桌子上,发出了震天响的鼾声。
旅店里顿时安静了下来,只剩下客人们压抑的低笑声。
夜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逗乐了,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。
不过,矮人的歌声虽然难听,却也意外地打开了他的思路。
“唱歌……嗯……唱歌……”
这个想法听起来似乎有些异想天开,但仔细想想,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行性。
伊利丹虽然是个疯子,但他毕竟曾经是暗夜精灵,对于音乐,或许还有那么一丝丝的……欣赏能力?
就算他不欣赏,但如果歌词足够……特别,说不定也能引起他的注意。
夜雨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靠谱,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。
他立刻从背包里掏出纸笔,开始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。
他决定借鉴一下前世听过的一首……嗯,神作。
虽然有些……过于直白,但用来恶搞伊利丹,似乎正合适。
他一边回忆着,一边飞快地在纸上书写。
“世外悠悠隔人间,监狱里头挨皮鞭……”
“当初暗恋泰兰德,跟着大哥爽翻天……”
写着写着,夜雨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这词,简直绝了!
如果伊利丹听到有人在黑暗神殿门口念这首诗,表情一定会非常精彩吧?
他甚至开始脑补那个画面。
黑暗神殿门口,夜雨站在高处,手持一个巨大的魔法扩音喇叭,对着黑暗神殿的方向,声嘶力竭地念着这首“神作”。
“世外悠悠隔人间,监狱里头挨皮鞭!”
“当初暗恋泰兰德,跟着大哥爽翻天!”
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影月谷回荡,惊起无数蝙蝠和秃鹫。
周围的破碎者和恶魔猎手全都一脸懵逼地看着他,仿佛在看一个白痴。
破碎者:哥们,我敬你是个真男人!!!
恶魔猎手:卧槽,这么勇吗!
就连远处的黑暗神殿,也似乎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噪音而震动了一下。
然后,黑暗神殿的大门轰然打开,伊利丹怒气冲冲地从里面冲了出来,手持埃辛诺斯双刃,双眼燃烧着绿色的火焰,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。
“是谁!是谁在念!!!”
“你他妈的!!!骂谁呢!!!!”
伊利丹的怒吼声震耳欲聋,整个影月谷都为之颤抖。
夜雨看着如同魔神降临般的伊利丹,瞬间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窜到了头顶。
他猛地打了个冷战,如同触电般惊醒过来。
“卧槽!玩脱了!”
他用力甩了甩头,试图把脑海中那个过于离谱的画面甩出去。
拿着大喇叭在黑暗神殿门口念诗?
亏他想得出来!
这哪里是送信,这简直是去送死!
以伊利丹的性格,听到这种词,估计会直接用埃辛诺斯双刃把他切成一片一片的,然后挂在黑暗神殿门口风干。
“不行不行,这个主意太蠢了,绝对不行!”
夜雨连连摇头,赶紧把这个危险的想法从脑子里删除。
还是得想个更靠谱一点的办法。
他重新拿起笔,看着纸上那段“神作”歌,陷入了沉思。
虽然直接唱给伊利丹听太危险,但这个办法……似乎还挺有意思的?
“或许,可以“稍微修改”一下,变得……更委婉一点?”
夜雨摸着下巴,开始琢磨着修改歌词的可能性。
就在这时,旅店里再次响起了歌声。
不过,这次唱歌的不是醉酒矮人,而是一个穿着朴素、抱着鲁特琴的年轻吟游诗人。
他的嗓音清澈而富有磁性,琴声悠扬动听,和刚才醉酒矮人的破锣嗓子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旅店里的喧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下了暂停键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个角落里的年轻人。
他的歌声并不嘹亮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像清泉流过布满苔藓的岩石,洗涤着在场每个人被酒精麻痹的神经。
夜雨微微眯起了眼睛,仔细打量着这个吟游诗人。
他看起来很年轻,最多二十出头,穿着洗得发白的亚麻布衣服,脸上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沧桑。
他的手指在鲁特琴的琴弦上灵活地跳跃,每一个音符都恰到好处,没有丝毫拖沓或者炫技的成分,只有纯粹的旋律。
这是一种天赋。
夜雨心中暗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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