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奖励与“家庭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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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牢的铁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，隔绝了霍格那混合着痛苦与滑稽的哀嚎。

空气似乎都清新了不少。

夜雨甩了甩手，仿佛要甩掉那沾染上的潮湿与霉味。

卫兵队长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，眼神里充满了敬畏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。

这位年轻的圣骑士，行事风格实在难以捉摸。

卫兵1：看那队长的表情，估计以后都不敢直视圣光了。

“大人，您……真是辛苦了。”

队长小心翼翼地措辞。

夜雨摆了摆手，脸上恢复了那种略带慵懒的随和。

“分内之事。”

“不过这家伙嘴里的情报很重要，关系到迪菲亚兄弟会的阴谋，甚至可能牵扯到恶魔。”

“后续的审讯，还有安全防护，都要加强。”

他特意加重了“安全防护”几个字。

队长立刻会意，挺直了胸膛。

“您放心！我们会派双倍的人手看守，绝不会让它出任何意外，也不会让它……太舒服。”

他想起了霍格那扭曲的舞姿，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。

夜雨满意地点点头，不再多言，径直走向地面。

地牢外的阳光有些刺眼，他微微眯起了眼睛。

押送霍格去暴风城监狱的任务，自然落到了他头上。

毕竟，他是抓获霍格的首功之臣，也是唯一能让这只凶名赫赫的豺狼人首领稍微“安分”一点的人。

第二天一大早。

一队卫兵早已准备就绪，一辆特制的囚车停在要塞门口，粗大的铁栏杆泛着冰冷的光。

霍格被五花大绑地拖了出来，身上的药效似乎还没完全过去，偶尔还会不受控制地抽搐一下，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。

它看见夜雨，原本凶狠的眼神立刻变成了深深的恐惧，身体缩成一团，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地缝里。

卫兵2：哟，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霍格吗？怎么怂成这样了？

卫兵3：碰上这位爷，铁打的也得软啊，没看见昨天地牢里的惨状。

夜雨懒得理会周围的目光，示意卫兵将霍格押上囚车。

“出发。”

囚车吱呀作响，在卫兵的护送下，缓缓驶向暴风城。

从西部荒野到艾尔文森林，再到暴风城，路途并不算近。

囚车里，霍格一开始还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，药效逐渐减退，痒意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对未知的恐惧和对自由的渴望。

它偷偷观察着骑在马上的夜雨。

这个人类圣骑士，虽然手段可怕，但似乎……并不像那些狱卒一样以单纯的折磨虐待为乐？

它眼珠子转了转，似乎下定了决心。

在一个休息的间隙，卫兵们在不远处警戒，夜雨则靠在一棵树下闭目养神。

霍格在囚车里扭动着身体，用尽可能小的声音呼唤。

“喂……那个……圣骑士大人……”

夜雨眼皮都没抬。

“有事？”

霍格咽了口唾沫，声音更低了，带着一丝谄媚。

“大人……我……我知道错了……”

“我不该袭击人类，不该跟迪菲亚同流合污……”

“我……我有东西给您……”

夜雨终于睁开了眼睛，瞥了它一眼。

“哦？贿赂我？”

霍格连忙摇头，脑袋上的毛都快甩掉了。

“不不不！不是贿赂！是……是孝敬！”

“一点小意思，不成敬意！”

它一边说，一边用被绑在身后的爪子，艰难地从自己肮脏的皮毛里掏出一个卷起来的、有些破旧的羊皮纸卷。

它用后脚小心翼翼地将羊皮纸卷从铁栏杆的缝隙里推了出来，落在囚车外的地上。

“大人……这是……法布隆的地契……”

霍格的声音带着哀求。

“我知道这东西对你们人类有用……我留着也没用……”

“您……您行行好，到了暴风城监狱，跟那些看守说一声……”

“别……别让他们像您刚才那样对我……”

它想起那难以忍受的痒意和失控的舞蹈，又打了个冷战。

“我……我一定好好改造，重新做……做豺狼人……”

夜雨看着地上的羊皮纸卷，又看了看霍格那可怜兮兮的样子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：法布隆的地契？这玩意儿居然在霍格身上？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。不过想让我帮你求情？想得美。

他翻身下马，慢悠悠地走过去，捡起那张散发着淡淡霉味和霍格体味的地契。

“嗯，态度不错。”

他掂了掂羊皮纸卷，随手塞进了自己的储物袋。

“你的‘孝敬’我收下了。”

“至于监狱那边……”

他顿了顿，看着霍格瞬间亮起来又充满紧张的眼神。

“我会‘适当’关照你的。”

霍格闻言，顿时感激涕零，差点又要控制不住地扭动起来。

“谢谢大人！谢谢大人！您真是……真是好人！”

夜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，重新上马。

卫兵4：啧，这豺狼人也是天真，以为一张破地契就能买通关节？

卫兵5：谁说不是呢，不过这圣骑士收东西倒是挺利索，一点不含糊。

一路无话。

囚车终于抵达了雄伟的暴风城。

城门口的卫兵看到囚车里的霍格，都露出了惊讶和解恨的表情。

这个祸害艾尔文森林多年的恶棍，终于被抓住了！

穿过贸易区、教堂广场，最终抵达了阴森的暴风城监狱。

监狱门口，典狱官塞尔沃特早已等候多时。

看到夜雨和囚车里的霍格，他脸上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。

“夜雨阁下，辛苦了。”

“联盟会记住你的功绩。”

夜雨翻身下马，将押送文书递了过去。

“份内之事，典狱官阁下。”

“这家伙嘴里有些关于迪菲亚兄弟会的重要情报，需要严加看管，仔细审讯。”

卫兵们将吓得瘫软的霍格从囚车里拖了出来。

霍格看着夜雨，眼神里充满了最后的期望。

“大人……您……您答应我的……”

夜雨拍了拍它的脑袋，动作像是在安抚一只宠物狗。

“放心，我会跟典狱官阁下‘好好’交代你的情况的。”

他转向典狱官，声音不大不小，刚好能让霍格听见。

“典狱官阁下，这只豺狼人……不太老实。”

“审讯的时候，可能需要用点‘特殊’手段。”

“务必让他把知道的都吐出来，一点都不能留。”

霍格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，从期望变成了绝望，最后是无尽的恐惧。

“不……你……你骗我！”

它发出凄厉的嚎叫，却被卫兵死死按住，拖进了监狱那黑暗的大门。

典狱官看着夜雨，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。

“‘特殊’手段？”

夜雨耸耸肩，露齿一笑，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有些晃眼。

“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意儿，能让人……身心愉悦，知无不言。”

他没细说，典狱官也没追问。

有些事情，大家心知肚明就好。

交接完成，夜雨伸了个懒腰，浑身骨头噼啪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