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变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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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轰——！”

一声巨响，甘宁的旗舰被撞得剧烈摇晃，船身木屑横飞，数名亲卫躲闪不及，当场被震落江中！

“甘宁小儿！可认得老夫程德谋！”程普须发戟张，手持铁脊蛇矛，立于船头，威风凛凛，如同天神下凡！

“老匹夫！安敢偷袭！”甘宁又惊又怒，此刻已是进退两难！他麾下的船队，在追击中早已不成阵型，此刻被这支以逸待劳的江东伏兵一阵猛冲猛打，顿时陷入了巨大的混乱！

江东军的战船，虽然没有“蒸汽之力”，但他们熟悉水文，配合默契，在这狭窄的江段里，反而将阳安军那些不善水战的士兵和机动性受限的快船，分割包围，逐一蚕食。

甘宁手下那帮兄弟虽然悍不畏死，奋力抵抗，但在数倍于己的敌人围攻下，亦是伤亡惨重。不过半个时辰，阳安水师的先锋部队便已折损大半，连那几艘宝贝的“蒸汽明轮快船”，也有一艘被密集的火箭点燃，最终沉入了江底。

“撤！快撤！向柴桑方向突围！”甘宁双目赤红，心中滴血。他知道，再打下去，自己这点人马非得全交代在这儿不可！他只能忍着巨大的屈辱，下达了撤退的命令。

程普见状，岂会轻易放过，指挥着船队在后方紧追不舍，一路掩杀，直杀得江水为之赤，浮尸蔽日。

……

濡须口，江东水师溃败的船队中。

周瑜面如死灰，正准备拔剑自刎，以谢兵败之罪。

就在此时，一艘快船飞速驶来，船上一名信使高声呼喊：“都督！大捷！大捷啊！鲁肃长史与程普将军，已在下游设伏，大破林凡追兵！甘宁仅率残部，狼狈逃窜！”

“什么？！”周瑜闻言，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，猛地抬起头，眼中那死寂的灰色瞬间被难以置信的狂喜与炽热的战意所取代！

“子敬！德谋公！好！好啊！”周瑜仰天长啸，他那颗几乎已经死去的心，在这一刻，重新剧烈地跳动起来！

他瞬间便明白了整个战局！林凡的计策被破了！他的先锋追兵被歼灭了！而现在，轮到自己反击了！

“传我令！”周瑜的声音，在这一刻，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与决断，甚至带上了一丝疯狂的狠戾，“全军听令！调转船头！向林凡本阵——发起总攻！！”

那些原本还在仓皇逃窜的江东残兵，在听到主帅的将令，以及那振奋人心的捷报之后，亦是士气大振！他们纷纷调转船头，眼中重新燃起了复仇的火焰，如同回头的饿狼，向着刚刚还在追杀他们的林凡本阵，发起了更为猛烈的反扑！

帅船之上，林凡通过“千里镜”，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。

溃败的江东军，竟然……竟然掉头杀了回来？！而且，其攻势之猛，战意之决绝，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！

“主公！甘宁将军的船队……败了！我军……我军的先锋，被江东伏兵击溃了！”一名负责联络的斥候，焦急地前来禀报。

（第三卷 席卷江南 第二十四章 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