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6章 西北基业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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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火在灯盏里明明灭灭,映得谭威帐内的案几泛着忽明忽暗的光。圭圣军众将陆续起身告辞。
酒过三巡却都未真的尽兴,毕竟明日一早,联军便要踏上北上的征程。唯有徐悠握着酒杯的手迟迟未放,眼神中既带着兴奋又藏着丝丝期待。
\"徐悠,你且留步。\"
果然谭威将最后半杯酒一饮而尽,起身时甲胄轻响,他叫住了徐悠。徐悠慌忙起身,酒盏里溅出的酒水在青砖上摊开深色痕迹。
他看着谭威阔步走向帐后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真正的谈话才刚刚开始,于是也紧紧的跟了进去。
书帐内弥漫着墨香与陈旧羊皮纸的气息。谭威从暗格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纸条,递到徐悠面前:
\"看看吧,等会和你具体说。\"
徐悠接过纸条的手微微发颤,快速扫过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,瞳孔逐渐收缩,从辟州马军的兵力部署到将领脾性,甚至连马厩的位置都标注得清清楚楚。
\"督。。。督帅,这才短短五日。。。\"
他的声音里满是震惊。
谭威背着手走到地图前,手中木棍划过辟州军驻扎的位置:
\"西北联军要想成事,每一支兵马都得摸清底细。\"
他转头看向徐悠,眸子带光。
\"这些辟州军一半是鲁士刚带出来的兵,我信得过他的本事,我把他也调给你。从今日起,你便是辟州兵统领。\"
徐悠心脏猛地一缩,啪的一声行了个军礼:
\"末将何德何能!\"
他知晓这两千骑兵的担子有多重,更清楚谭威此举背后的深意。
\"好了。过来看。\"
谭威抬手示意。
\"这两千人里,有一半是跟着鲁士刚打过硬仗的,底子不错。尤其是姜达东,此人既能统兵又善骑射,可堪重用。\"
他顿了顿,看着徐悠因激动泛红的脸嘱咐道。
\"但也别轻敌,邹峰在军中经营多年,怕是留了不少后手。\"
徐悠咽了咽口水,鼓起勇气问道:
\"敢问督帅,这辟州骑兵在联军中。。。该听谁调遣?\"
这个问题在他心中盘旋已久,关乎这支队伍的实际归属。
谭威走到帐帘,望着夜色中若隐若现的军营:
\"西北联军不同于寻常编制,各部都是独立军。你挂将军衔,姜达东为副将。行军时跟着圭圣军,名义指挥权归赵岩,实则为西北独立军。\"
他的声音突然冷下来。
\"至于邹峰那边,毕竟还是辟州军主官,我们只是暂时编列,以后他若有命令,自会通过史将军转达。\"
徐悠心中一震,瞬间明白了谭威的用意,既架空了邹峰对骑兵的掌控,又巧妙地将这支力量纳入自己的体系。他握紧拳头,感受到指甲传来的刺痛:
\"末将定不负督帅重托!\"
谭威转过身,从墙上摘下一柄犀皮马鞭,重重拍在徐悠手上:
\"记住,这两千骑兵是要在战场上啃硬骨头的。明日出发前,把整顿方案交到我案头。\"
他的话中带着上位者才有的气势,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许。
徐悠接过马鞭,皮革的凉意顺着指尖传遍全身。他低头又看着手中的密信,盯着手中那张字迹细密的军情纸条,几乎要将纸张边缘掐出褶皱。
方才谭威将辟州骑兵统领的重任托付于他,此刻他心里翻涌着无数想法,终于鼓起勇气开口:
\"督帅,卑职反复研看情报,发现辟州骑军现存弩箭不足千支。若遇敌方重甲骑兵集团冲锋,这点箭矢怕是连一轮齐射都凑不出。\"
他顿了顿,偷瞄谭威无波澜的脸色,继续硬着头皮说。
\"卑职斗胆请命,将全军弩箭集中调配,组建一支规模化的精锐弩队。若能再从火器营匀出几十杆新式火铳作为杀手锏,配合骑军的机动性灵活布阵,攻防两端都能有质的提升。另外现有建制中什伍编排混乱,也急需重新整合。\"
谭威转动着手中的青铜盏,内壁饕餮纹在烛火下泛着幽光:
\"徐悠,你可知本督为何把这两千麻烦兵交给你?\"
不等对方回答,谭威一口饮尽杯中酒。
\"因为你是从静海出来的!是咱们圭圣军的种子,现在这支独立军,人、财、物调配,本督一概准许你自行处置。但有句话你给我记清楚,三个月后若见不到成建制的战斗力,军法处置!\"
冷汗顺着徐悠后颈滑进衣领,他却挺直脊背朗声道:
\"卑职定不负重托!不过。。。卑职想请调一队亲卫作为心腹班底,再将杜博、江流洋、刘世绪三位校尉调入独立军。杜博善骑射,江流洋精于布阵,刘世绪管后勤滴水不漏,有他们辅佐,卑职才能真正把队伍攥在手里。\"
话落又补充道。
\"卑职也知晓圭圣军四处吃紧,这些人手断然不敢多要。\"
谭威靠在虎皮椅上,摩挲着下巴沉吟片刻:
\"准了。军需处那边我会打招呼,你只管放手去做。\"
话音未落,门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。亲卫掀开布帘急报:
\"督帅,新军阿里戈求见!\"
。。。
随着甲胄轻响,阿里戈踏入书帐。他特意换上新军禁卫军服,外罩一层素白青纱,腰间钢刀缠着黑绸,正是军中为至亲服丧的装束。
未等谭威开口,他已\"咚\"地行标准跪拜大礼,额头重重磕在青砖地上:
\"末将阿里戈,叩谢督帅主持公道!家父灵前,末将已尽孝,现求督帅允许我入伍西北!\"
谭威快步上前搀扶,触到阿里戈手臂时,隔着甲胄都能感受到那紧绷的肌肉。
\"黑乐山将军的战死,是朝廷之殇啊。\"
他望着烛火,思绪飘回巨鹿之战那年。
\"记得冀南混战时见过令尊一次,当时你父千里驰援,在晋东以一千人拉住孔部三千。他的黑鬃马踏过之处,血水溅起三尺高。。。\"
。。。
\"家父常说,我家虽为胡族后裔,但食的是大明俸禄,流的是忠君热血。\"
阿里戈抬起头时,眼眶泛红却无半分软弱。
\"自先祖投效以来,我家子弟皆以军法持家。兄长哲剌镇守晋西,每日寅时必到校场督训;末将在新军从门卒做起,大小二十余战,从未敢辱没家门。\"
他腰间弯刀随着呼吸微微晃动,仿佛随时准备出鞘饮血。
徐悠在旁静静观察,心中暗自估量:这阿里戈年纪不过双十,浑身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狠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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