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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此无道,不怕报应?”
女帝按桌起身,她可比黎中堂高出来一头还多。头上的步摇钗纹丝不动,逼视着黎氏女子魁首,“朕。不怕。”
昌祥公封地内,贾小楼正在忙着置办君甲内臣的衣料。
当初查账,账簿上有“甲田”作伪。玉香在她耳旁多嘴一句,这“甲田”是奇门遁甲之意,既不是首要好田,更不是兵甲之田。就是藏私产的田土。
上头来人,若是查皇家御用之物,这“甲田”便要归为棉麻之田,为兵甲内衬提供原料。若是查兵甲内衬,这“甲田”就摇身一变,成了皇家御用织物的桑田。
但里头从来种得都是桑树,绫罗锦缎私售各方,昌祥侯便是死在分赃不均上。
贾小楼归来,圣人给她这郡主封作昌祥公。头一年丝毫不动,等着出货那一日。
一把大火,连人带货烧了干净。就此与那些旧日的利益关系也烧了干净。
这火是季通亲自去放的。
放了这把火,小楼给了季通数不尽的钱财。让他在昌祥镇边上的官道上开了一个茶园。五十亩茶地,季季新采鲜茶,好价钱,好品味。
小楼和季通的联系就此也就断了。
许凡人跟着季通,在茶园里做了一个护卫。许天真则跟着玉香,学些俗道道法。
这一日,妹妹许天真来探望哥哥。
许凡人已经长成了七尺男儿,壮硕骇人。万泽大洲这灵韵丰沛之地,小伙子的武艺比季通差不了多少了。
“阿兄,季大爷呢?”
“屋里睡着呢。”
“这么大的酒味儿?你也不管管。喝死了怎么办?”
许凡人摇摇头,“管不得。若想管,少不得一顿鞭子。”
“阿兄。他这样,你还怎么走?”
许凡人皱着眉,“等他哪日喝醉了,我就扛着他跑到南枭国,坐船出海。回中州。”
“听公府里的人说,南边儿要打战了。咱们来时,见过的那位袁母袁将军,已经打进去几百里。如今织造司和兵部日日来人,催货。怕是也要准备好兵马开战。打起来不知何时才能太平。阿兄你走不得了。”
许凡人眉头紧锁,一脸横肉满是折子。
“等会儿大爷醒了,咱兄妹俩灌他。给他灌迷糊了,我扛着他就走。这园子就交给你照顾,许是个七八年,我就领着大爷回来。”
“中州也打呢。去了真的能找着阿姊吗?”
屋里头一声咳嗽,俩人回头一看。
季通冷冷地盯着兄妹俩。
许凡人张着大嘴憨憨一笑,“大爷睡醒啦……”
“不用灌我,你要走就走。在朱颜国,男子永远都成不了业。你回中州,这一身武艺和学识都有用场。那港口的贵人当年如何欺辱你们,你小子如数还回去。不枉我这些年教导。”
许凡人那一脸横肉瞬间拉得老长,“大爷!你说甚呢!”
一朵云飘下来。
杨暮客少年郎面相,英姿挺拔。看愣了一众人。
季通眼睛一下就红了,“少爷?我喝多了吗?”
“没喝多。贫道下山还愿来了。”
许天真拉着阿兄往外慢慢挪步,消失在了走廊里。
杨暮客丢出来一粒丹药,“正经的延寿丹,这回是延寿五年。比那企仝真人给的还好。”
季通咧嘴一笑,擦擦鼻涕,“我吃这玩意作甚。寿数还长着呢。醒着的时候就在茶园里给人占卜算卦。消灾解难赚了不少功德。”
杨暮客挑了下眉,“就你这满嘴胡咧咧的,说了实话泄露天机也是要削寿的。”
季通小跑两步,往前襟蹭蹭手,拉着杨暮客进屋。
“少爷。眼瞅着十年了,您一点儿音讯都没。那日您一言不发,乘云就走了。某家……某家……”
杨暮客叹了一声,“心寒?”
“不敢。”
杨暮客打量了下屋子,“没成家?”
季通讪笑摇头。
“这么大的家业,就你一个糙汉子。不留个后传下去?”
“想着传给许凡人。”
杨暮客咂嘴啧地一声,“那狼心狗肺的心里只有他阿姊,记不住你的恩情的。”
季通嘴上嘀咕了一句,你也一样。但没出声。
杨暮客一双慧眼,如何看不出他的心思。“我此回过来,是冯玉托梦给我。”
季通愕然看着杨暮客,“玉哥儿……”
“他啊。心中有遗憾,不曾考中功名。你这夯货不是有当将军的念想吗?”
“当什么将军……一个捕快都当不好。”
杨暮客抖抖袖子,一个箱子敞着口落在地上,震起浮土烟云。他来时搜罗了好多书。都是万泽大州治世的书籍。
季通目瞪口呆地看着书箱。
“这是作甚?”
“考功名。”
“少爷还要入世炼心?”
“你考!”
“我……我考!?”季通眼珠子差点从眶子里掉下来。
杨暮客伸手啪地一巴掌撸着季通脖子按倒在书箱上,“你这文不成武不就的,朱颜国随便出来一个娘们能把你打的满地找牙。让你出人头地,还能让你投军从小卒做起?怕是上了战场,让人一刀就削了脑袋当夜壶。”
季通呲牙咧嘴,“少爷。我都多大岁数了?”
“多大岁数不管。让你考你就考。贫道许给你一世前程。”
“哎哟……哎哟……少爷你轻点儿,手跟铁打的一样……”
哼。杨暮客得意地看着季通跪倒在地,他这十年,苦学参悟,一刻都不得闲。若还对付不了这俗人夯货,那才是白活一场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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