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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代理总理汉斯·冯·乔将以皇帝陛下的名义,就下任总理的任命进行全民意见调查,将对候选人展开民意投票。】
不久之后。
临时接掌政府的汉斯终于开口,将几天来始终保持沉默的威廉二世的决定传达给了全德意志:即使贝特曼·霍尔维格已提出辞职,皇帝对下一任总理人选也始终未有明确表态。
“民意投票......?”
“是说要听取民众意见?这不就等于是要我们选总理了?”
一时间,全德震动。
因为德国的“总理”,虽名为总理,实际上是皇帝的首席大臣,是“宰相”。而历来,从未由人民亲手选出。
虽说汉斯也强调这是“特殊情况下的例外措施”,但世上哪有只有一次的例外?有了第一次,就可能有第二次、第三次。
于是德国人将这次有望真正决定下一任总理的民意投票,视为摆脱旧式帝政,迈向真正立宪君主制国家的实验性挑战。
“投票啊......”
“是乔大臣的主意吗?真是干了件有趣的事。”
就在无数有志之士的欢呼声中,德国政坛也掀起一股新风潮。而作为局中人的阿登纳与施特雷泽曼,同样对这突如其来的民意投票充满兴趣,开始动起脑筋。
以往是要在新宫殿前向皇帝展示“我才是最适合的总理人选”,如今,却变成了要向“人民”证明自己。
“投票定在什么时候?”
“正好一个月后,阿登纳议员。”
“时间不多,马上召集人手!”
“遵命,议员大人!”
没过多久,宣传海报如潮水般铺天盖地,一场有史以来最庞大的竞选活动就此拉开序幕,为了争夺总理之位,一场无声的战争开始全面爆发。
“用政绩证明实力!投票给最优秀的下任总理候选人,德国中央党的康拉德·阿登纳!”
“阿登纳!阿登纳!阿登纳!”
“贝特曼·霍尔维格内阁成功的背后,有他在!柏林之子,古斯塔夫·施特雷泽曼才是我们的总理!”
“施特雷泽曼!施特雷泽曼!施特雷泽曼!”
在这短短一个月内,候选人们竭尽所能,争夺尽可能多的民心。
“我倒是不明白社会民主党找我有什么事,伯恩施坦议员。照理说你这时候应该跟穆勒党魁满德地奔走助选才对吧?”
“哈哈,阿登纳议员。咱们都是老政客了,别拐弯抹角了。”
“......说吧,你们想要什么?”
“把劳动部长的位置交给我们社民党。至于回报,我想您应该心里有数。”
“......暂且不谈利弊,只问一句。你们也找施特雷泽曼谈过这事了吗?”
“这个嘛,您觉得呢?”
“啧,帝国议会那帮老狐狸。”
而在表面激烈竞选的背后,阴影中也在悄然进行着秘密交易。
不过这对政坛而言,只是家常便饭罢了。
“民意投票?!开什么玩笑?!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!”
而此时,就在四处奔忙的候选人还在为选战头破血流时,另一个人却在办公室中猛地站起身,爆发出一声怒吼。
那是一直只顾着博取皇帝欢心、结果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局重重砸中脚面的弗朗茨·冯·帕彭及其派系。
......
“现在才搞什么民意投票,一群平民为了总理的位置争得你死我活,真是岂有此理!这个国家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!”
格德勒满含怒火地咆哮着,帕彭、施莱谢尔和罗姆像是感同身受般齐齐点头。
王党派、法西斯、军国主义者......他们的性格和脑子里的思想虽各不相同,但对民主与自由的厌恶却如出一辙。
“陛下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!一定是那个汉斯·冯·乔在旁边煽风点火!”
格德勒是顽固的极端王党派,他几乎是嘶吼着喊了出来,嗓子都快喊出血了。
当然,大家都心知肚明,那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妄想。
就算这次所谓的“民意投票”点子确实是汉斯提出来的,但真正做出决定、选择接受的,也是只想安稳度日的威廉二世。
要是威廉二世真不想把国家大事交给下面这些人,他大可以自己任命总理,何必搞得这么麻烦。
说到底,汉斯也没举着芙蕾德莉卡逼着皇帝投票不是?
“这是一场阴谋,是那些奸臣想把皇室变成英国那种摆设的阴谋!”
“是吗......”
“怎会不是呢,帕彭议员?说真的,要是威廉大帝还活着,怕是早已捶胸顿足了吧!”
“格德勒市长,我们完全理解您的愤怒。但现在最紧要的问题,不是这个。”
施莱谢尔被格德勒不间断的怒吼吵得头疼,皱着眉说。
“这该死的民意投票,让我们的处境变得极为不利。”
因为,说到底,民众中几乎没人支持帕彭。
他只会拍马屁,无能又毫无魅力,简直就是德国版的“花瓶总统”哈定。谁会喜欢这种人?
甚至在议会里,也有人公开嘲笑:“这家伙是干嘛的?”
一旦真搞民意投票,败局已定。
当然,自诩为帕彭幕僚的施莱谢尔也知道帕彭人气低迷,因此这段时间他联合格德勒等顽固保守派,还拉来了最近风头正劲的法西斯分子罗姆,试图扭转局面。
他们为了赢得皇帝的欢心,甚至连送战斧这种讨好手段都使了出来。
可惜,施莱谢尔的计谋有一个致命漏洞。
那就是:法西斯在德国,也不受欢迎。
意大利因法西斯而崛起,法国的极右势力也受到其影响日益壮大,但德国的情况与他们不同。
因为法西斯主义依赖的是混乱与仇恨,可德国如今既不混乱,也没什么值得仇恨的对象。
毕竟刚赢了战争,经济也还处于繁荣阶段,又没什么怨气或不满的火苗。
而就连反红这张牌也打不响。中央党、人民党这些保守势力就不必说了,就连社会民主党天天都在大喊“我们切割!”根本没法形成对比。
结果,唯一支持他们的,只剩下一些怀念旧日荣光的没落容克贵族,或像格德勒这种死硬分子,寥寥数人罢了。
在这种情况下还想靠民意投票赢?简直是痴人说梦。
“如今,只剩一个办法了。”
正当众人陷入一筹莫展的沉思中时,罗姆露出一抹凶狠的笑容,缓缓开口。
“我们应该效仿墨索里尼。集结人马,直奔王宫。”
说白了,就是搞一场德国版的“进军罗马”。
这话出自被墨索里尼成功吸引、转投法西斯主义的罗姆嘴里,倒也不令人意外。
“上校,你疯了吗?”
“这恐怕不太妥当......”
“简直是大逆不道!”
然而,施莱谢尔、帕彭和格德勒的反应分别是愕然、惊恐和愤怒。
作为现役军官的施莱谢尔认为现在发起武装叛乱无异于自寻死路;帕彭根本没那个胆量;而格德勒更是无法接受“用军靴踏进神圣皇宫”的这种说法。
“现在若起兵,很可能会落得和那些没落的容克贵族一样的下场。我理解你的想法,但现在还不是时候,罗姆上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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