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2章 与氏族开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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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氏族开战

“另外，去我的宝库里，把那对最肥美的东海夜明珠，那座一尺高的赤金珊瑚树，还有那一百匹最神骏的汗血宝马，全都给我打包好！”</p>

“我要亲自写一封奏疏，向远在长安的神武皇帝陛下，献上我安禄山，以及我麾下十万将士，最最赤诚的忠心！”</p>

安禄山抓起毛笔，在一片铺开的白绢上，奋笔疾书。</p>

他脸上的表情，虔诚得如同一个正在朝圣的信徒。</p>

只是，在他低垂的眼眸深处，闪过的，却是算计的光芒。</p>

李璘……</p>

神武皇帝……</p>

希望你，真的有传说中那么“神武”。</p>

否则，我这十万大军，可不仅仅是会摇尾巴的忠犬……</p>

……</p>

太极殿。</p>

金阶之上，李璘就那么随意地靠坐在龙椅里。</p>

一手搭着扶手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龙首。</p>

他没有穿戴繁复的冕旒冠服，仅一身玄色常服，却比任何天子仪仗都更具压迫感。</p>

他的目光并未落在殿中任何一人身上。</p>

然而，殿中每一个人，从位列三公的元老，到品阶末尾的小官，都感觉那道目光扎在自己的后颈上。</p>

他们跪伏在地，额头紧贴着冰凉的金砖，连呼吸都刻意放缓，生怕一丝一毫的声响，都会为自己招来灭顶之灾。</p>

在这片死寂的角落里，却有一个不和谐的杂音。</p>

一个被剥去了龙袍，只穿着中衣，发髻散乱的老人，正跪坐在距离丹陛最远的一根殿柱旁。</p>

他就是大唐的前任主人，李隆基。</p>

他不再是那个万方来朝的天可汗，而是一件被随手丢弃的垃圾。</p>

他的眼神浑浊而空洞，嘴里正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，一遍遍地呢喃着。</p>

“快了……就快了……”</p>

“禄山……我的好儿子……你一定会来的……”</p>

“你的铁骑，会踏平这里……把这个逆贼……碎尸万段……”</p>

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，混杂着口水，顺着下巴滴落在肮脏的衣襟上。</p>

他时而抬起头，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，死死盯住房梁，似乎能看到范阳的旌旗正在风中招展；</p>

时而又猛地转向大殿的入口，每一次殿外有轻微的风声，都会让他浑身一颤，脸上随即迸发出狂喜的期待。</p>

那份期待，在看清门口空无一人后，又迅速地熄灭，化为更深的怨毒与绝望。</p>

没人理会他。</p>

他曾经的宠臣，那些对他山呼万岁的人，此刻都恨不得自己能变成一块地砖，永远不要被龙椅上的那个男人注意到。</p>

位列百官之首的李林甫，更是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施舍给那个疯疯癫癫的老人。</p>

他的心，早已不在这个可怜虫身上。</p>

旧主？</p>

旧主就是用来抛弃的。</p>

当李璘的军队冲入太极殿的那一刻，李隆基在他眼里，就已经是个死人了。</p>

他现在担心的，是更可怕的事情。</p>

李林甫微垂着头，苍老的眼皮遮住了他那双洞悉世事的眸子。</p>

他听不到李隆基的疯话，也感受不到同僚们的恐惧，他的脑海里，只有五个字：</p>

——五姓七望。</p>

崔、卢、李、郑、王……</p>

这些传承了数百年的高门大阀。</p>

他们掌握着天下近半的土地，垄断着知识的传承，他们的子弟门生遍布朝野，他们的姻亲网络错综复杂，笼罩着整个帝国。</p>

李璘这个新皇，是靠着刀子和兵马坐上龙椅的。</p>

李林甫太清楚这些人的手段了。</p>

他们不会明着举兵造反，那是蠢货才会干的事。</p>

他们会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：</p>